大愛電視
~
新聞
節目
最新消息
目前法令規範: 智能障礙者在六十五歲以後,才算老人,此時才享有長照的老人服務。因此,就算家有老憨兒,家屬只能領取身心障礙補助,卻沒有老人安養的相關補助,有些家庭無力長期負擔住宿型的照護費用。如果父母過世,老憨兒可能無人照顧,成為社會問題。

雙老困境!憨兒年長 照料資源嚴重不足

憨兒的照護議題,已經被廣泛重視,不過,您聽過「老憨兒」或「老小孩」嗎?顧名思義,憨兒長大變老了,成為老憨兒,但他們的老化速度,比一般人提前了二、三十年,因此四十多歲的憨兒,可能已經出現行動遲緩、視力減退,甚至慢性病情況。但目前法令還是規範,智能障礙者在六十五歲以後,才算老人,此時才享有長照的老人服務。因此,就算家有老憨兒,家屬只能領取身心障礙補助,卻沒有老人安養的相關補助,於是,如果不是政府全額補助的低收入戶,家境小康的憨兒家庭,可能也無力長期負擔住宿型的照護費用。如果父母過世,老憨兒可能無人照顧,成為社會問題。今天的「老小孩不哭」專題,一起來關心。 長期臥床的阿瑞,皮膚光滑、身上沒有褥瘡,因為接受完善的照護,這和他先前被發現時,大不相同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(阿瑞)爸爸媽媽也沒辦法照顧,因為也是很老了,發現他(阿瑞)的時候,他在豬寮裡面(生活),地上跟身體,都有一些大便,他也沒穿什麼衣服,所以我們就去拿一塊布,給他包起來,把他帶回來(安置)這樣 人道救援、加上社福安置,阿瑞總算能安度晚年,但並非所有被家人遺棄的老憨兒、都幸運獲救,因為高齡父母一旦無力照顧,又沒有其他親人協助時,老憨兒就得自生自滅。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社會安全網,(政府)比較少去做整合性的,因為經費的來源,來自不同單位(社福機構),然後(服務)項目不同。」 和阿瑞同年出生的阿秋,同為重度智能障礙者,但不同的是,阿秋的媽媽、用盡一生心血和歲月,絕不遺棄女兒。 阿秋的媽媽:「我就不能睡,才會這麼瘦 就煩啊,(每天睡)3個小時,我就(覺得)很好。」 媽媽的煩惱、從爸爸累倒中風後,更是徹夜難眠,她被一家兩殘的照護重擔,壓得喘不過氣。 真善美基金會社資處長 黃小芳:「可能對於這些老父母來說,長時間 50多年來的照護,心理的壓力,是非常地沉重的。」 長照2.0政策下,雙老家庭的老憨兒,可以送到日間照護中心,但每天下午到隔天早上的照護工作,又回到老父母肩上。 阿秋的爸爸:「真的不放心,所以阿秋送到,真善美(老憨兒機構)裡面,(我)比較放心。」 父母不堪照護壓力,想要送老憨兒進入住宿型的機構安置。 但面臨三個難題,第一是全台的老憨兒收容床位、嚴重不足;再來是父母捨不得和憨兒分離,只能咬牙苦撐、親自照顧;最後是長期照護的費用,無力負擔。 阿秋的媽媽:「經濟上我也是沒辦法(負擔),(老憨兒收容機構)這麼多錢。」 以重度智能障礙病患來說,安置在老憨兒的住宿型機構,一般家庭每月得全額自費兩萬一千元,低收入戶家庭,政府全額補助,但中低收入戶 每個月仍得負擔一萬五千元到五千多元的費用。 真善美基金會社資處長 黃小芳:「長照2.0的部分,其實對於我們(老憨兒),智能障礙照護機構來講,目前看起來是不適用的,(長照2.0)針對智能障礙,他(老憨兒)只有所謂智能障礙的,相關補助。」 採訪當下,隔壁鄰居、阿龍來串門子,罹患腦性麻痺的他,是阿秋的青梅竹馬,最近提議兩人一起去老憨兒安置機構。 阿龍:「之前參觀了老憨兒機構,還不錯,我有買電動輪椅車,我想自己騎過去。」 阿龍心裡很清楚: 不論是自己或阿秋,都是雙方家長、沉重的照護重擔,因為憨兒們老得快,外觀看來60多歲的阿龍,實際年齡只有45歲。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如果他(老憨兒)不到65歲,他基本上已經被(長照)門檻,刷在外面了,因為(政府)沒有正視到,這群人的老化,跟我們正常人老化不一樣。」 法律規定:65歲以上的國民,才算老人,但原住民55歲以上,就算老人。問題來了,30~40歲就開始老化的老憨兒,依照目前法律,還是得從65歲起,才算老人。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我們很多的憨兒,基本上他(活)到65歲以上的,可能就不在(人世)了。」 阿秋有一個溫暖的家,但這個家、終將凋零,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她,未來能像阿瑞這樣幸運,被安置在完善的照護機構嗎?老小孩無法自己掌握幸福,需要政府和社會的共同關心。 採訪撰稿 張澤人 攝影剪輯 劉博明

當雙親髮鬢花白 老憨兒誰來照料

老小孩不哭,專題報導,今天我們就透過個案,要帶您來看看,當父母年邁,該怎麼照護他們的老小孩。 50多年前的一場腦膜炎,奪走阿芳的大部分智能,也帶走媽媽的青春歲月。 阿芳的媽媽:「我們都一起(生活),(從她(阿芳)小時候到現在嗎) 對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社工員 葉廷娟:「媽媽擔任照顧者很久了,身體持續地衰老,因為她現在年紀很大 82歲了,其實身上有很多不舒服的地方,她覺得她未來,也沒有辦法照顧阿芳。」 阿芳比媽媽年輕26歲,動作卻一樣緩慢,母女倆一塊出門時,外人常誤以為她們是姊妹。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憨兒他們有一些,是內分泌(失調)的關係,他們可能在35歲~45歲之間,他們就開始老化,譬如說 他們就測不準距離,就容易跌倒。」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這些人(老憨兒)會慢慢衰弱,可能產生很多很多不同的疾病。」 智能障礙、不論是先天性的唐氏症、X染色體脆折症和自閉症,還是後天疾病或意外傷害,導致的腦傷和腦性麻痺症,外界通稱為「憨兒」。 他們的老化年齡比一般人,提前了至少20年。於是,三、四十歲的憨兒、已經老化,俗稱「老憨兒」或「老小孩」。 迦南養護院主任 杜俊和:「照顧這些老憨兒,其實很像在家裡,照顧3歲小孩子,對於一個老家長,照顧一個老孩子,是真的是滿身心疲倦的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社資處長 黃小芳:「整個台灣社會,在最近20~30年,其實發現就是一個雙老的社會,在一般正常的家庭是,其實在智能障礙(家庭),這樣的一個狀況下面,其實也是。」 家有身心障礙兒,主要照護者、父母五成罹患憂鬱症和憂鬱傾向;三成有自殺意念。 阿芳的媽媽:「我在 我要扶(照顧)她一輩子,(但是)我老了 沒有辦法(照顧)了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雙老家庭,你等於是老年(人),在撫養這個老的(憨兒), 然後他們經濟狀況,本身又拮据的狀態之下,他們可能也沒有辦法再負擔,另外一個老人的生活,會陷入一個更貧窮的狀態。」 媽媽名下有房子,無法申請低收入戶,就算老憨兒機構有床位,阿芳每個月的安置費用,家屬仍得部分負擔。 阿芳的媽媽:「尤其錢(安置費),是沒辦法(負擔),她一個月幾千塊,3000多 還是4000塊,我不曉得(如何負擔)。」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(老憨兒)這些生活照顧的東西,就是說你(老憨兒)要符合,低收入家庭,才有這些社福(補助)的錢,一般家庭是沒有(照護補助)的。」 無法長期負擔住宿型機構的費用,媽媽挺著年邁身軀、繼續撐下去,所幸阿芳分擔了一些家事操勞。 真善美基金會社工員 葉廷娟:「阿芳本身也會自己洗衣服,她會協助媽媽晾衣服,媽媽其實有點依賴她,就是有點互相依賴的那種感覺。」 母女倆的民生出問題,還好有政府的送餐服務。 中午和晚上、各有一個便當,於是每一餐,一個便當、兩個人分。 你當我的手,我做你的腦,母女相依的時間,進入倒數計時,每過一天,就少一天。 統計顯示,全台有10萬2千多名智能障礙者,其中45歲以上的老憨兒族群,就有7萬8千多人,占憨兒總人口的77%。換句話說,大多數的憨兒家庭、已經陷入雙老困境。 女兒的孝心回饋,成為媽媽一生付出的回甘時刻。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(老憨兒)真正有收容到(機構)的,可能不到一成, 其他都還在社區裡面(家屬照顧),假設以後這群人的家屬都走了,他(老憨兒)可能 也會流落在外(無人照顧)。」 如何讓老小孩不哭,這不只是家長的責任,也是身為同胞的我們,理當關懷的當務之急。 採訪撰稿 張澤人 攝影剪輯 劉博明

雙老家庭困境 失依憨兒何去何從

根據統計:台灣的智能障礙者家庭,77%的被照顧者,已經進入老憨兒階段,於是他們更高齡的父母,必須挺著年邁身軀繼續照顧,一旦病逝,家中又沒有其他親人可以接續照顧的話,這些老憨兒連基本的生活自理都不會,生活將立刻陷入困境,如果沒有及時被鄰居和社福系統發現通報,這群遺孤,可能就無法存活。因此,各縣市社會局和老憨兒的社福機構,近年來針對這些高風險的老憨兒家庭,進行定期訪視關懷,一旦發現照護者父母猝逝的情況,就會立即啟動社福救助,把老憨兒安置在住宿型機構,幫他們找到第二個家。今天的專題「老小孩不哭」,一塊來了解。 輕摸著爸爸的骨灰塔位,重度智能障礙的阿吉,能表達的話不多,但他最近不斷吵著要來這裡悼念爸爸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憨兒(阿吉)他有這個願望,想要見他爸爸,他看到(爸爸的塔位),他就很開心了。」 阿吉回到老家,爸爸在十年前病逝的回憶,湧上心頭。 屏東縣竹田鄉二崙村長 李毅仁:「他(阿吉)媽媽往生過後不久,他爸爸接著就是有得了一種,很像是小腦萎縮(症),身體就癱瘓,病倒在床上,有一天的早上,居家服務員到阿吉的家中,發現便當沒有吃,一摸(阿吉)爸爸的身體,都已經是冰冷的,可見得說昨天晚上,他的爸爸,就已經死亡了,阿吉在旁邊,也不知道說他爸爸,已經去天國了。」 大多數的老憨兒、住在家裡,與家屬的關係、密不可分,一旦父母去世,憨兒的生活自理,立即陷入困境,還好老村長、協助處理後事,也為阿吉找到了一個新家、迦南養護院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阿吉來到這邊(迦南養護院),很適應這邊的生活,他在一個單親的,身障家庭(成長),就是很孤單無聊,來到這邊,反而是一個大家庭,把這邊的院民,當做這個是他的媽媽,這個是他的大姊,兄弟姊妹很多。」 生命黑暗時刻,阿吉有社福團體的及時援手,但並非每名憨兒都像他這麼幸運。 根據統計:智能障礙者家庭,只有7%的憨兒、進入專業機構安置,絕大多數仍由家長自行照顧。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很多案例到最後,這個家庭都是一個一個照顧,一個一個倒下去。」 1990~2004年間,國內媒體報導的攜子自殺新聞,其中18起,都是家長帶著智能障礙的孩子、一同走上絕路的人倫悲劇。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我們就希望說,至少(長照)喘息服務等等,這些社會照顧,也能夠支援這些人。」 阿吉在迦南大家庭、用完餐後,還會幫忙擦桌子、整理環境。 阿吉的爸爸離世,但此刻多了兩個爸爸來愛他,一個是安置機構、朝夕相處的杜佳樺執行長,另一個是從小呵護他長大的老村長、李毅仁。 屏東縣竹田鄉二崙村長 李毅仁:「(阿吉)他進步非常多,這次帶來,我出乎意料。」 阿吉不會寫字,他的心意、透過社工協助製作成卡片。 當家庭的照護力量消失,社會的一絲溫暖微光,將成為憨兒的重生契機。 唐氏症患者阿慶,看到手機螢幕,立刻跟著旋律、一起搖擺。 身邊的老憨兒小燕子,看了技癢,高歌一曲。 在社工眼中,每一位老憨兒、都好棒棒,值得鼓勵,因為他們都走過生命幽谷,但國內還有很多老憨兒,正在照護功能不全的家庭、奮力求生。當我們發現這些老小孩、需要關懷時,一通報案電話、一個求救訊息,都可能改變他們的人生。 採訪撰稿:張澤人 攝影剪輯:劉博明

一家三口皆憨兒 情深骨肉結伴行

先天性的智能障礙,像唐氏症、X染色體脆折症和自閉症,都可能遺傳給下一代,因此,國內的憨兒家庭,往往不只一名家人罹患智能障礙,而是一家多殘,讓照護和經濟問題,雪上加霜。今天的專題「老小孩不哭」,帶您認識一個母子三人都罹患智能障礙的故事。老榮民娶了一名智能障礙的太太,生下了兩名智能障礙的孩子,當這位老榮民病逝之後,家中的母子三人,無法生活自理,長期流浪街頭、撿廚餘吃,後來被愛心人士發現通報,一對兒女被安置在憨兒機構,媽媽被安置在老憨兒機構,雖然母子三人沒有住在一起,但親情羈絆、讓他們緊緊相繫。一塊來了解現今憨兒安置機構下,智能障礙家庭彼此間的動人情感。 喜歡剪短髮、穿短裙,打扮清爽的阿貞,其實是一名重度智能障礙者,她被安置在這裡前,曾經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、流落街頭。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爸爸(阿貞的先生)是家中的,經濟照顧者,他離開(過世)了以後,這幾個(母子三人)等於是,完全沒有經濟的能力,他們一開始就是,在撿廚餘過生活。」 你們幾天沒有吃東西了?(六天)六天喔 阿貞的智能障礙基因,不幸遺傳給一對兒女,先生病逝後,母子三人無法生活自理,三餐不繼,所幸他們被真善美基金會人員發現,妥善安置。 有工作的舉手,叫到名字的過來拿,好不好?阿貞 領到榮譽卡,阿貞現在是模範學員,採訪這天,她帶我們參觀她的房間。 真善美基金會督導 戴慧萍:「寢室是兩個人(住),他們(老憨兒)有自己的衣櫥、床,下面還有置物櫃。」 妳的髮夾和首飾呢?妳拿出來,放這邊,她喜歡(髮)夾子。妳最喜歡哪一個?(這個)為什麼喜歡這個?(這個是(真善美基金會)老師送我的)老師送妳的,自己夾。 別上最愛的髮夾,住在老憨兒機構的阿貞,開心地前往兩個孩子的安置處、憨兒機構。 真善美基金會督導 戴慧萍:「有些人覺得說,好像身心障礙者對親情,比較沒有什麼感覺,可是在他們身上,我覺得不是這樣子,她(阿貞)看到孩子,是很開心的,而且想要關心孩子。」 智能障礙者的情感、跟一般人一樣,擁有喜怒哀樂,也渴望親情溫暖,只是無法確切表達,尤其是一家多人罹患時,彼此溝通、更是困難。 研究發現,一名智能障礙者,兄弟姊妹同為憨兒的機率為45%,一旦結婚生子,兒女罹患機率,則為12%。 一家多殘的憨兒家庭,不只乏人照顧,還失去謀生能力,因此給他們吃魚,還要教他們釣魚。 (九五加滿)九五嗎?九五加滿,從零開始,阿姨。 加油、刷卡、找錢、打統編,樣樣都難不倒女兒、小璇,她擔任加油站的正職員工,已經13年了。 謝謝光臨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(小璇)來到這裡以後,我們給她最大的轉變,就是讓她有謀生的能力,這是比較困難的,因為有時候他們來的時候,有時候連生活自理都不會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教保員 邱淑玉:「從一開始,她(小璇)真的一塊錢,或是十塊錢那些硬幣,都不是那麼地清楚,就是密集性地輔導她,才慢慢地有在進步當中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督導 戴慧萍:「有一次 她(阿貞)的孩子,因為工作受傷,她一直很著急,想要叫我們帶她去(探望孩子),她那幾天真的是吃不下飯,睡不著覺。」 媽媽,謝謝妳 母女連心、是天性,老憨兒媽媽、充滿母愛,憨兒女兒、懂得盡孝。 小璇:「(有存錢嗎) 有,(存錢要做什麼),賺錢給媽媽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教保員 邱淑玉:「因為她(小璇)媽媽,不是(安置)在同一個機構,所以她想念媽媽的時候,就會主動去找社工,就跟他說,是不是今天我休假日,可以去找媽媽這樣子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老師 謝秀絹:「媽媽(老憨兒)機構那邊有活動,我們也會帶著,他們(兒女)過去(參加),我們這邊有活動,我們也會去把媽媽請過來(參加)。」 今天是母親節,妳要擁抱一下吧,來,謝謝媽媽,好棒喔,弟弟,換你跟媽媽說,媽媽我愛妳,媽媽愛妳喔。 媽媽和兒女、生活在不同的安置機構,但他們是永遠的家人,愛的陪伴下,老憨兒的親情羈絆,成為台灣最美的風景。 採訪撰稿:張澤人 攝影剪輯:劉博明

他們需要一個家!全台老憨兒機構不到十間

老憨兒的照護問題,近年來浮上檯面,被國人重視,雖然目前法令,仍把憨兒的老人年齡,訂為一般人的標準六十五歲,但國內社福團體和學者,已經重視老憨兒快速老化的照護問題,陸續成立老憨兒的住宿型機構,不過,全台不到十家的老憨兒機構,面對各縣市加起來七萬八千多名老憨兒的總人數,可以說是僧多粥少,安置床位嚴重不足。少數幸運能夠安置於機構的老憨兒,在專業醫療的設施和課程下,病情大多獲得進步。今天的專題「老小孩不哭」,帶您認識老憨兒機構的服務狀況,以及對憨兒和家長的幫助。 住在老憨兒機構10年的阿維,在社工協助下,回到老家。 你很久沒有回來了,來看你的房間,媽媽都給你蓋(整理)好了。 阿維的媽媽 曾昭珍:「(阿維)一直住在迦南(養護院)裡,每次回來,他都會看一看(房間)。」 學生時代的阿維、活潑外向,和現今模樣有很大的差異。 阿維的爸爸 張國恭:「(11年前)他是主動脈剝離,然後整個人都垮下來,他現在是已經變成半身不遂,必須靠輪椅代步,剛開始是我們兩個照顧他,媽媽付出很大的心力,我很感謝她。」   阿維的媽媽 曾昭珍:「如果我沒有送(阿維)去,那邊(迦南養護院),可能我先(累)倒,他沒有倒。」 心力交瘁的父母,怎麼努力、都挽回不了兒子的健康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在一個婦女(阿維的媽媽),沒有醫療背景,(照護)經驗的狀況下,沒有能力去照顧,一個重癱的孩子,(阿維)當時入院的時候,就有屁股褥瘡的狀況了。」 阿維的媽媽 曾昭珍:「(阿維之前)也不會吃東西,也不會吞嚥,然後他們(迦南養護院)照顧到,呼吸順暢,現在他們還訓練他,已經會上廁所了。」 阿維的爸爸 張國恭:「感謝迦南(養護院),來照顧我的兒子,讓我們省下很多的人力,讓我有機會在社會上,重新工作。」 爸爸開計程車,維持一家的生活開銷,以及兒子的養護費。日子雖然不悠閒,但兩老總算有了自己的生活,不再為了照護兒子而焦頭爛額。 還想要讀書嗎?讀啊。有沒有要去考試?(考)碩士啊。 阿維的爸爸 張國恭:「他(阿維)要讀碩士,那是他嘴巴講講,沒有關係,我們也是鼓勵他,讓他有一點希望。」 於是院方架設電腦,放了書籍,讓阿維上網、看書,但此刻的他、連一個字,都不認得。 40多歲的阿維、進入老憨兒階段。 國衛院副研究員 江博煌:「(老憨兒)照護裡面,不是只有醫療的照顧,我們還有生活的照顧,這個(老憨兒)生活的照顧,基本上是沒有被(長照2.0)涵蓋的。」 國內的老憨兒照護機構不足,於是,喜憨兒基金會、擴及服務對象到老憨兒,其他的老憨兒社服機構、陸續成立。 真善美基金會社資處長 黃小芳:「所謂的老憨兒機構的部分,就是在台灣是相對地少,他(老憨兒)可能需要的是,休閒 安養 跟健康維護的部分,所以就會跟年輕憨兒的,照顧的方式,確實就會有不一樣的調整。」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在老憨兒這個區塊,所需要的照護,會比較繁重,也會有慢性病,高血壓、糖尿病,有的洗腎,有的失明了。」 嚴重退化的老憨兒,可能長期臥床,需要全天候照護,才能安度晚年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照顧重癱的患者,我們下面有一個智慧床墊,這個床墊的功能就是說,可以偵測到他們的脈搏,還有他們的呼吸狀況,在護理站前面這個螢幕,就可以偵測到說,他的心律比較高,超過110bpm,現在是顯示紅色(警戒)的,呼吸是正常。」 真善美基金會執行董事 胡川安:「我們設定我們(安置機構)是,老憨兒的最後一哩路,等於如果家長離開了(人世),你們也不要擔心,你們的小朋友(老憨兒),在這邊會善終。」 愛與尊嚴,是老憨兒的人生、應該擁有的待遇。 採訪撰稿:張澤人 攝影剪輯:劉博明

屏東最老執業醫生 撐起老憨兒的家

老小孩不哭,專題報導,今天要認識一位杜英吉醫師,他目前是屏東最老的執業醫師,也是迦南養護院的創辦人。長期致力照顧老憨兒,現在年紀大,兩個兒子接手父親的愛心,放棄國外的高薪工作,要為老憨兒的後半人生,撐起一片天。 看到杜醫師來了,64歲的阿來,自動自發地坐上診療椅。 檢查牙齒、挖挖耳垢,這是老憨兒的例行檢查。 其實不會痛,但不會講話的阿來、喜歡叫一下、刷存在感,因為每次這樣,杜醫師就會惜惜。 迦南養護院創辦人 杜英吉:「 他(阿來)六十幾歲了,等於是(一般)老人的八十幾歲,他反應很慢,都要我們主動去關心他。」 寶寶心裡苦,但寶寶不說,耳熟能詳的這句話,套用在這群老小孩身上,依然適用。 迦南養護院創辦人 杜英吉:「不但肢體退化,他們的腦袋,好像幼稚園一樣。」 迦南養護院創辦人 杜英吉:「 小憨兒,人家(別的機構)很高興(照護),老憨兒,沒有幾個人要收(安置照護),所以我就決定要做好事。」 16年前,杜醫師和太太倆,共同在屏東鄉下、創立了迦南養護院,目前收容的54人,大多是老憨兒。 迦南養護院創辦人 杜英吉:「我收的(老憨兒)都是貧困的(家庭),家裡都沒有能力(照顧)的,還有很多(老憨兒)父母,已經不在了,現在新大樓(興建中) ,希望年底可以建好,能夠增加(老憨兒)收容人數,我只是拋磚引玉,做這個(老憨兒照護)事業,慢慢就有人來幫助我。」 82歲的杜醫師,後繼有人,大兒子杜佳樺,放下國外的高薪工作,回到屏東老家,分擔這個吃力不討好的照護工作。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 到農場來,是一個很好的綠色的療育,透過農務的訓練中,他們可以有團隊的精神,然後憨兒們他們,會很高興地採收,他們豐收的果實。」 迦南養護院執行長 杜佳樺:「雖然做這種事情非常辛苦,汗流浹背地,可是你得到的成果,是甘甜的,他們(老憨兒)得到很好的照顧,是我們最大的福報。」 積善之家、必有餘慶,在美國銀行擔任分析師的小兒子杜俊和,體會到父兄的大愛精神,決定追隨。 迦南養護院主任 杜俊和:「之前在美國,年薪是差不多8~9萬美金,所以比我(現在)這分工作,多了大約10倍。」 迦南養護院主任 杜俊和:「如果是快樂度(比較)的話,你幫助了這麼多(老憨兒)家庭,這個(快樂)程度,是比以前的收入,還要開心一些。」 杜英吉的太太 杜王秀珍:「 我的孩子他們小時候,都會跟著我們到偏鄉去義診,(現在)大家都投入這個,連我孫子(杜育朋)他也投入。」 孫子「杜育朋」,醫學社工系一畢業,就回到爺爺創立的養護院,從最基層的生活服務員做起,如今是獨當一面的社工師。 杜佳樺的兒子 杜育朋:「 可以從他們身上,獲得一些很直接的回饋,就是他們的高興,都會直接讓你覺得說,我做這樣的東西(照護工作),其實還滿好的。」 一家三代五口人,一起付出愛心。 迦南養護院創辦人 杜英吉:「我的願望,就是我的兒子 我的孫子,還有社會人士,能夠善事一代一代,傳承下去,能夠幫助人 就是助人,助人就是快樂。」 採訪撰稿:張澤人 攝影剪輯:劉博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