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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眾撿到傷鳥要怎麼辦?除了交給主管機關,也可委託其他的民間團體救治,讓大自然裡的傷兵有所喘息,以及重返大地的機會。台南鳥會有救傷志工,把自家住宅閒置的房間改造成收養傷鳥的"鳥窩",除了照護,還陪著牠們休養、練飛,直到野放那一天。

無奇不有「鳥」世界

人受傷了,上醫院診所醫治,在野外的動物,受傷了,該怎麼辦?根據一項統計,在台灣保育類的動物,去年有大約七千多隻受傷,需要醫治,這其中,也包含了不少鳥類。每年鳥兒繁殖季節的時間點,落巢、練飛不小心摔下的傷鳥數字攀升。台南鳥會有救傷小組,志工為了讓傷鳥有足夠空間可以休養、練飛,把自家住宅閒置的房間改造成收養傷鳥的"鳥窩"。三隻領角鴞,不同的時間送進這邊,經過療傷,兩隻幼鳥,到了可以野放的程度! 展翅翱翔,頭也不回,前十分鐘狀況是這樣。 在裡面看到了,把(鳥)野放下去,其實會再關注些什麼, 領角鴞一般都會選在,中上層,這邊是比較靠近地面,比較不是那樣好, 另外一隻,從你頭上飛過去,這是剛剛那一隻,那一隻很OK。 雖然是夜行性動物,但是領角鴞,圓滾滾的雙眼警戒著,一溜煙找地方躲。 這是躲著的領角鴞,低矮的樹叢,不該是隱身的棲地, 一路跟著的志工,好擔心。 台南鳥會志工 王鈺雯:「這都是被蚊子咬的吧,這邊好多,還好第二隻要野放的時候,有點緊張,因為牠早上在看牠的時候,就好像沒有那麼,沒有比另外一隻好,所以比較擔心牠。」 鳥兒的情況比自己還重要,剛剛踏出大學,生態系畢業的王鈺雯,這一刻,像是擔心離家的兒女是否能獨立,但照顧傷鳥,不是養寵物,除了愛,還得冷靜鞭策小生命,探頭探腦準備開門,到底為什麼,十坪不到的房間,有三隻受傷領角鴞。」 台南鳥會志工 王鈺雯:「放中間是為了給牠們,覓食空間,大片玻璃,其實(牠們)鳥看不太到,那邊不能過去,就會直接撞上去,所以我要先區隔起來。」 房間中沒有家具,考量的都是受傷的鳥,該有怎樣的環境,鈺雯擔任鳥會救傷志工,當起了鳥媽媽。」 台南鳥會志工 王鈺雯:「一開始有隻需要長收的黑翅鳶,一樣是前輩詢問,然後我就想到,五樓有空間沒有在利用。」 說服家人,把閒置的房間,當作傷鳥的中途之家,鈺雯的責任,不是單純的照顧傷,是盡量不干擾,還有讓牠們保有求生的本能。 台南市農業局科長 楊錦樹:「根據我們野保法的規定,如果說民眾有撿到,保育類的動物,基本上要直接送到我們,主管機關來,然後我們主管機關,可以逕為處理,或者委託其他的相關團體來處理。」 目前全台有六大專責機構,分布在北中南,救治的七千多隻野生動物,包含鳥類去年兩百多隻,今年六月前,也將近一百隻,專業的救傷在法規下,找尋著平衡點,讓大自然裡的傷兵,有所喘息,以及重返大地的機會。

鳥仔飛叨去?天羅地網 近10年傷鳥增多

傷鳥數目,2017年和十年前比較起來,暴增五十倍,其實是因為民眾已經有保育觀念,實際走一趟診所,就遇到學校老師把校園中撞上玻璃窗的傷鳥送來。但除了醫療外,其實傷鳥需要的還有空間!目前指定救治傷鳥的鳥會,只能利用空間養傷鳥,但需要更多讓恢復中的鳥,伸展空間和照顧的專業志工加入。 杜鵑就是受傷,牠撞到玻璃,果然剛被送來的杜鵑,醫師從頭檢查到腳,撞到眼睛嗎,我看一下檢查口腔,看有沒有傷口,檢查翅膀看看有沒有骨折,全身摸透透撞上玻璃的牠,傷勢在右眼,發覺最好用的,就是紙箱子,對救傷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,塗上眼藥紙箱戳洞,簡易住院病房,眼傷杜鵑check in,轉個頭另一位傷患又被送來,有骨折嗎,看到這邊有斷端,另一邊也有斷端,虛弱到瞇眼休息的,是黃頭鷺。 動物醫院院長 陳培中:「上肱骨這裡一個是大腿骨這邊,看起來比較像是被電線, 或是枝狀物,繁殖季節最多的,就是幼鳥,剛學飛的時候牠落巢,再過來就是一般的受傷像是撞擊, 撞玻璃或者是被車撞。」 用紗布捆起來當支架,骨折黃頭鷺,確定得住院觀察,紙箱,敷料,飼料,是救治傷鳥最基本的必需品,但實際上這一窩,在這邊的都是有問題的,都受傷了。 台南鳥會在繁殖季節,顯得特別擁擠看一下這個數字,從2006年開始,送到學會的傷鳥,一整年三十一隻,到了2017年,數量增加到一千五百多隻,但是看看志工人數,需要專業培訓的傷鳥照顧者,始終維持在十五到二十人。 台南鳥會救傷專職人員 林岱瑢:「養這些傷鳥,他的限制條件還是滿大的,所以志工人數,其實一直都是不足的狀態。」 人力不足另一個問題是空間,因為其實鳥種,有分很多種,並不是每一種鳥,都適合關在一起,像現在這一間的空間,就是一些比較能相處的鳥,才能放一起。 一群小型鳥,在不到五坪的房間,勉強可以打開翅膀,飛一下,鳥問題,有人空間器材的需求從尊重愛謢生命的角度出發,期盼能被重視。

護鳥不只在農村 都市也可以!

繼續是守護傷鳥的系列報導。人類如何和鳥類共生共榮呢?不用除草劑、用稻草人或是瓶罐做的響鈴、驅趕鳥群,還有枯枝雜葉的自然堆肥,吸引鳥兒覓食,都是很好的方法。 如果我是鳥,腳底下的這一片土地,哪邊 可以讓我覓食築巢。 農民 陳鴻偉:「底下還是有。」 已經到收割季節,稻田內隨手拔,還能找到不是稻米的植物,個頭 還不小。 農民 陳鴻偉:「這些(雜草)都算小 ,因為你看這一株,這一株就比較老一點,你看這一株比較老,其實(莖)就像木頭了,可是你覺得,這個讓它留在田裡面,沒關係,(目前)這個數量,如果你看過之前的,就會覺得算還好了。」 笑得燦爛爽朗的陳鴻偉,不到四十歲的年輕農夫,這一天不介紹農作物,他講草 給大家聽。 農民 陳鴻偉:「這邊有個節點,這邊也有個節點,只要你把它弄斷,它就從這節點,重新再長新的根出來,又會在(田裡),這邊一支 ,那邊一支,這一二三四(塊田),我已經四年沒有用除草劑,從我回來做友善耕種後 ,就一直沒有灑(除草劑),所以裡面,草的種類會越來越多,每種草都會,吸引不同的昆蟲會來 ,昆蟲會來,鳥就會有食物吃。」 七分半的田,小小昆蟲的身影,最吸引鳥兒,友善農耕 ,草占了稻米的土地、養份、水分。同樣的努力,每一分田,慣行農法和友善農耕,光是除草這一部分,就有著不同程度的代價。 農民 陳鴻偉:「我們之前,一般 一分地,大約灑十五斤的稻種,現在就灑十八斤好了,多一點讓(鳥)吃。 」 屏科大教授 孫元勳:「這裡有繩子拉到這個工寮,或是拉到這邊(休息處)。 」 運用不一樣的智慧,面對大自然的其他生物,耕種者和消費者,都得有所付出。 屏科大教授 孫元勳:「不是一昧要求農民,應該怎樣做,不去思考說,我們一個消費者 也有這個責任,去鼓勵生產者,大家一塊來,共組這個美麗農村。 」 應該是鳥類棲息的樹,在人們聚集的城市,總是受到了許多干擾,都市叢林,鳥的生存空間在哪裡。 台南野鳥學會理事長 潘致遠:「有自然的落葉 或是斷枝,可以的話,我們就原地保留,譬如說 放在(樹)下面的草皮上,這樣子 可以提供昆蟲,或是兩棲爬蟲類,牠們一個生活的環境 ,那有這些小型的昆蟲,兩棲爬蟲類,鳥就有食物可以吃,鳥就在這邊活得下去。 」 乾淨的草皮,沒有昆蟲,等於少了食物 ,鳥無法生活,有樹未必會有鳥 ,但只要營造出不被打擾,還要能填飽肚子的空間 ,稍微注意,人和鳥,要和平共處,並不難。 採訪撰稿 朱怡蓉 攝影剪輯 蕭宏澍